第52章一個大膽的想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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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一個大膽的想法
“江丹瑜,起來回答一下第三題。”講臺上的老師扶了一下眼鏡。
江丹瑜從小說的構思中回過神，第三題？什麽第三題。
她站起來看向同桌的課本，已經講到了兩頁之後了,她沒有做。
只能站著不說話。
如果是個選擇題還能蒙一個,但是這是求解的題，她不知道答案是什麽。
見她不說話,老師已經走到了她身邊。
將她壓在書本下的筆記本抽出來。
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，她的字寫得挺好,一眼看過去竟然也不感覺雜亂。
只是學生上課應該幹什麽不應該幹什麽，她心裏應該有點數。
說起來之前就有學生反映過江丹瑜好像是在寫小說,不管什麽課都在埋頭苦幹。
作為班主任，他對江丹瑜的印象其實還不錯，也沒想到這個小地方來的姑娘居然真的在寫。
他看了幾眼小說的內容,把筆記本合上。
“下課來我辦公室。”他說。
江丹瑜眼睜睜看他把筆記本帶上講臺，只能點頭說好。
江丹瑜以為問題不是很大,但是事情的發展出乎了她的預料。
等她下課跟班主任去辦公室以後,他坐下來，也沒有跟江丹瑜交流，靠坐在椅子上看她的小說。
她寫了挺多，絕不是下課能完成的工程量。
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。
“你寫的這都是些什麽玩意？”
他看到裏面的內容竟然還有床戲,她才幾歲,她懂什麽？
他憤怒地擡頭看江丹瑜，她卻沒有什麽內疚神色，也沒有害怕的樣子,像是在等他批評完了就可以拿著筆記本回教師了。
這樣子惹得他更生氣。
她難道不懂得尊重自己的老師嗎？
他現在這麽苦口婆心到底是為了誰？
越想越氣，他伸手把她的筆記本內頁撕了下來，雙手撕碎。
“老師！”她竟然伸手來搶。
班主任更生氣,拍開她的手。
幾爪子把有內容的頁面都撕下來了，揉做一團扔到垃圾桶裏。
江丹瑜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，看著自己的心血在垃圾桶裏，她牙齒都要咬碎了，皺著眉蹲身把自己的小說從垃圾桶離撿出來。
沒成想後腦勺被重重拍了一下，把她拍得一個踉蹌，臉差點埋到垃圾桶裏。
身體的痛是次要的，她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。
按實際年齡來說，她和班主任差不多，卻無故被他這樣羞辱，她的自尊心受挫。
咬著牙站起來。
難怪同學們都在他背後說他變態，原來是真的變態。
這還不夠，他侮辱了江丹瑜，沒有看到她的眼淚，覺得自己的力氣仿佛打在了空氣上。
馬上從抽屜裏翻出了家長的通訊錄，打了一個電話過去。
電話沒有人接。
很正常，因為她爸媽都要出去上班。
江丹瑜的眼睛裏仿佛有兩團火焰在燒。
這個年代，還沒有出臺嚴厲的政策控制體罰學生的行為。
他的行為在大家看來都挺正常的。
哪怕江丹瑜爸媽來了，估計也是支持老師的。
老師是一種權威，他們不會有錯，體罰也只是為了讓學生變得更好，而且棍棒下出好人，他們都認這個道理。
江丹瑜收拾了筆記本的殘體，不再看他，直接回頭準備回教室。
“江丹瑜，誰準你走了，你給我滾回來！”他的聲音很大，如果她真的是十三歲，估計會被嚇到，但是江丹瑜不想跟他啰嗦什麽了。
一字一句都是她的心血，是她耗費了腦力和時間寫的。
她中指都寫出了老繭，眼睛經常幹澀。
他知道什麽？
江丹瑜還沒出門就被他逮著手腕甩回來，成年男人的力氣讓她感到一絲恐懼。
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幾乎戳到她的臉上。
“誰準你走了？你當辦公室是你家？”
江丹瑜用盡全力都沒有甩開他的手。
“放開！”她怒吼。
全辦公室的老師都看向了這邊。
她把手上的東西往他臉上砸去。
“我叫你放開！”
筆記本的棱角砸到他的眼角，他吃痛才松手。
“好好好，我教不了你，叫你爸媽把你領走！”他也吼。
江丹瑜平時看著文文靜靜，居然也是個瘋子，骨子裏都是叛逆。
江丹瑜撿起筆記本，這次終於出了辦公室。
她看向自己的手腕，像是被他拉脫臼了一樣，青白紅交雜著。
她試著動了動，一動就是劇痛。
根本不受力了。
她的小說，她看著手裏被揉成團的碎紙，心裏也難受。
回去準備用膠布粘好，但是少了一頁紙，怎麽都找不到。
事情沒完。
第二天，她爸爸請了假來了。
他還是打電話給她家裏人了。
她爸爸比他年齡要大，但是站在他面前仍然像是小孩一樣被訓，他根本不在乎他們的自尊，連帶著她爸爸一起侮辱。
江丹瑜到辦公室的時候，她爸爸的頭都快要垂到胸口去了。
班主任得意的神色印在她的瞳孔裏。
他還在說：“我看江丹瑜我是教不了了，你們把她帶回家吧。”
果不其然，她爸爸一直哀求：“老師，我們丹瑜還是很乖的，不知道她這次怎麽會犯這種錯誤，我會好好教育她的，一個女娃娃這麽小，不讀書怎麽行？”
江丹瑜聲音幹澀地叫他：“爸。”
江海看到江丹瑜，眼中情緒覆雜。
“跟老師道歉，以後不要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。”他少有地厲色道。
江丹瑜搖搖頭。
“我會繼續寫的。”
江海也吃驚，江丹瑜雖然是個有主意的孩子，但是他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如同老師說的一樣叛逆，不聽話。
學生現在不學習，要幹嘛？
寫小說能當飯吃？
江丹瑜沒有接話，反而吃力地舉起自己的右手。
她的手腕腫的發亮，上面還有些淤青。
“老師昨天拉的我的手，動不了了。”
江海一看她的手都驚呆了，難怪看她頭發也是亂的，手成這樣，估計都沒有辦法梳頭。
“老師，你這下手也太狠了些！畢竟是個小姑娘。”她爸爸也生氣了。
班主任不認賬。
“我可沒有，江丹瑜你是不是自己弄的？”
江丹瑜只看著他不說話。
“你不配當老師。”她說。
用左手拉著江海出去了。
江海心疼她，也沒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，被她拉著就在走了。
江丹瑜直接把他拉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，敲了敲門。
校長在，叫了一聲“進”
江丹瑜進來，叫了一聲校長好。
然後把事情跟校長說了一遍，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右手。
校長忙正色，說自己會批評班主任，也讓江丹瑜好好學習。
父女二人這才出門來。
他帶著江丹瑜去醫院，去醫院之前，江丹瑜找了個相館給自己的手照了相。
江海不明所以。
江丹瑜卻想著有備無患。
果然，她的手包紮以後回到學校，他根本沒有被批評，反而在課堂上一而再再而三地點她，批評她，甚至有點讓別人孤立她的意思。
江丹瑜再不是受了欺負往肚子裏咽的人了。
她第二天翻墻出門，逃學了。
去相館拿了自己的照片，坐車去了教育局。
這時候她又像是個孩子了。
包紮的手很顯眼。
接待的人了解到她的事請。
原來是個家庭困難，想通過寫小說讓家裏好一些的孩子，結果小說也被班主任撕了，手也被扯成這樣。
她哭著承認自己的錯誤，她不應該在上課寫小說，但是班主任是在扼殺她的夢想，他還利用自己的職務優勢，體能優勢對她進行體罰。
這件事引起了教育局的關註。
第二天就有一個溫柔的女老師來給他們開了一個下午班會，仔細了解了班主任平時的作風，班裏稍微調皮的孩子都被他體罰過。
小到蛙跳跑圈，大到把手心打爛。
象牙塔裏不應該有這種規則，不應該有這種老師。
班主任不知道他惹到了誰，竟然被開大會進行批評。
聽完了才知道是江丹瑜，她竟然告到教育局去了，導致校長，教導主任都一起被批評。他們學校更是立為觀察對象。
一個十三四歲的女生，會有這麽邪惡？
有計劃地弄死他？
他托人去教育局問，將她賣慘的情節問得很清楚。
她手腕的照片還在教育局。
江丹瑜這一仗很成功。
當然也是借了當年教育整頓的風，本來國家就準備對師德師風進行規範，禁止體罰學生，他只是撞在風口上，被當成了殺雞儆猴的那只雞了。
他依舊教江丹瑜那個班，但是他和江丹瑜之間再無任何交際。
甚至可以說他怕她。
這事情塵埃落定都已經六月九號了。
江丹瑜和周冗兩人兩周沒有通信了。
周冗考完試回家，第一件事就是給於丹寫信。
寫著寫著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中升起。
他看著手裏的鋼筆，合上了筆帽。
第二天一早，周冗坐上了去城鎮的車。
於丹的地址他閉著眼睛都說出來。
他這次想去她住的地方看看。
城際大巴的味道很重，而且很悶熱。
但是想到要去見她，就忽略了所有。
她會是什麽樣子呢？是高還是矮，是胖還是瘦，有沒有戴眼鏡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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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丹瑜,起來回答一下第三題。”講臺上的老師扶了一下眼鏡。
江丹瑜從小說的構思中回過神，第三題？什麽第三題。
她站起來看向同桌的課本，已經講到了兩頁之後了,她沒有做。
只能站著不說話。
如果是個選擇題還能蒙一個,但是這是求解的題，她不知道答案是什麽。
見她不說話,老師已經走到了她身邊。
將她壓在書本下的筆記本抽出來。
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，她的字寫得挺好,一眼看過去竟然也不感覺雜亂。
只是學生上課應該幹什麽不應該幹什麽，她心裏應該有點數。
說起來之前就有學生反映過江丹瑜好像是在寫小說,不管什麽課都在埋頭苦幹。
作為班主任，他對江丹瑜的印象其實還不錯，也沒想到這個小地方來的姑娘居然真的在寫。
他看了幾眼小說的內容,把筆記本合上。
“下課來我辦公室。”他說。
江丹瑜眼睜睜看他把筆記本帶上講臺，只能點頭說好。
江丹瑜以為問題不是很大,但是事情的發展出乎了她的預料。
等她下課跟班主任去辦公室以後,他坐下來，也沒有跟江丹瑜交流，靠坐在椅子上看她的小說。
她寫了挺多，絕不是下課能完成的工程量。
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。
“你寫的這都是些什麽玩意？”
他看到裏面的內容竟然還有床戲,她才幾歲,她懂什麽？
他憤怒地擡頭看江丹瑜，她卻沒有什麽內疚神色，也沒有害怕的樣子,像是在等他批評完了就可以拿著筆記本回教師了。
這樣子惹得他更生氣。
她難道不懂得尊重自己的老師嗎？
他現在這麽苦口婆心到底是為了誰？
越想越氣，他伸手把她的筆記本內頁撕了下來，雙手撕碎。
“老師！”她竟然伸手來搶。
班主任更生氣,拍開她的手。
幾爪子把有內容的頁面都撕下來了，揉做一團扔到垃圾桶裏。
江丹瑜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，看著自己的心血在垃圾桶裏，她牙齒都要咬碎了，皺著眉蹲身把自己的小說從垃圾桶離撿出來。
沒成想後腦勺被重重拍了一下，把她拍得一個踉蹌，臉差點埋到垃圾桶裏。
身體的痛是次要的，她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。
按實際年齡來說，她和班主任差不多，卻無故被他這樣羞辱，她的自尊心受挫。
咬著牙站起來。
難怪同學們都在他背後說他變態，原來是真的變態。
這還不夠，他侮辱了江丹瑜，沒有看到她的眼淚，覺得自己的力氣仿佛打在了空氣上。
馬上從抽屜裏翻出了家長的通訊錄，打了一個電話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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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正常，因為她爸媽都要出去上班。
江丹瑜的眼睛裏仿佛有兩團火焰在燒。
這個年代，還沒有出臺嚴厲的政策控制體罰學生的行為。
他的行為在大家看來都挺正常的。
哪怕江丹瑜爸媽來了，估計也是支持老師的。
老師是一種權威，他們不會有錯，體罰也只是為了讓學生變得更好，而且棍棒下出好人，他們都認這個道理。
江丹瑜收拾了筆記本的殘體，不再看他，直接回頭準備回教室。
“江丹瑜，誰準你走了，你給我滾回來！”他的聲音很大，如果她真的是十三歲，估計會被嚇到，但是江丹瑜不想跟他啰嗦什麽了。
一字一句都是她的心血，是她耗費了腦力和時間寫的。
她中指都寫出了老繭，眼睛經常幹澀。
他知道什麽？
江丹瑜還沒出門就被他逮著手腕甩回來，成年男人的力氣讓她感到一絲恐懼。
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幾乎戳到她的臉上。
“誰準你走了？你當辦公室是你家？”
江丹瑜用盡全力都沒有甩開他的手。
“放開！”她怒吼。
全辦公室的老師都看向了這邊。
她把手上的東西往他臉上砸去。
“我叫你放開！”
筆記本的棱角砸到他的眼角，他吃痛才松手。
“好好好，我教不了你，叫你爸媽把你領走！”他也吼。
江丹瑜平時看著文文靜靜，居然也是個瘋子，骨子裏都是叛逆。
江丹瑜撿起筆記本，這次終於出了辦公室。
她看向自己的手腕，像是被他拉脫臼了一樣，青白紅交雜著。
她試著動了動，一動就是劇痛。
根本不受力了。
她的小說，她看著手裏被揉成團的碎紙，心裏也難受。
回去準備用膠布粘好，但是少了一頁紙，怎麽都找不到。
事情沒完。
第二天，她爸爸請了假來了。
他還是打電話給她家裏人了。
她爸爸比他年齡要大，但是站在他面前仍然像是小孩一樣被訓，他根本不在乎他們的自尊，連帶著她爸爸一起侮辱。
江丹瑜到辦公室的時候，她爸爸的頭都快要垂到胸口去了。
班主任得意的神色印在她的瞳孔裏。
他還在說：“我看江丹瑜我是教不了了，你們把她帶回家吧。”
果不其然，她爸爸一直哀求：“老師，我們丹瑜還是很乖的，不知道她這次怎麽會犯這種錯誤，我會好好教育她的，一個女娃娃這麽小，不讀書怎麽行？”
江丹瑜聲音幹澀地叫他：“爸。”
江海看到江丹瑜，眼中情緒覆雜。
“跟老師道歉，以後不要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。”他少有地厲色道。
江丹瑜搖搖頭。
“我會繼續寫的。”
江海也吃驚，江丹瑜雖然是個有主意的孩子，但是他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如同老師說的一樣叛逆，不聽話。
學生現在不學習，要幹嘛？
寫小說能當飯吃？
江丹瑜沒有接話，反而吃力地舉起自己的右手。
她的手腕腫的發亮，上面還有些淤青。
“老師昨天拉的我的手，動不了了。”
江海一看她的手都驚呆了，難怪看她頭發也是亂的，手成這樣，估計都沒有辦法梳頭。
“老師，你這下手也太狠了些！畢竟是個小姑娘。”她爸爸也生氣了。
班主任不認賬。
“我可沒有，江丹瑜你是不是自己弄的？”
江丹瑜只看著他不說話。
“你不配當老師。”她說。
用左手拉著江海出去了。
江海心疼她，也沒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，被她拉著就在走了。
江丹瑜直接把他拉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，敲了敲門。
校長在，叫了一聲“進”
江丹瑜進來，叫了一聲校長好。
然後把事情跟校長說了一遍，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右手。
校長忙正色，說自己會批評班主任，也讓江丹瑜好好學習。
父女二人這才出門來。
他帶著江丹瑜去醫院，去醫院之前，江丹瑜找了個相館給自己的手照了相。
江海不明所以。
江丹瑜卻想著有備無患。
果然，她的手包紮以後回到學校，他根本沒有被批評，反而在課堂上一而再再而三地點她，批評她，甚至有點讓別人孤立她的意思。
江丹瑜再不是受了欺負往肚子裏咽的人了。
她第二天翻墻出門，逃學了。
去相館拿了自己的照片，坐車去了教育局。
這時候她又像是個孩子了。
包紮的手很顯眼。
接待的人了解到她的事請。
原來是個家庭困難，想通過寫小說讓家裏好一些的孩子，結果小說也被班主任撕了，手也被扯成這樣。
她哭著承認自己的錯誤，她不應該在上課寫小說，但是班主任是在扼殺她的夢想，他還利用自己的職務優勢，體能優勢對她進行體罰。
這件事引起了教育局的關註。
第二天就有一個溫柔的女老師來給他們開了一個下午班會，仔細了解了班主任平時的作風，班裏稍微調皮的孩子都被他體罰過。
小到蛙跳跑圈，大到把手心打爛。
象牙塔裏不應該有這種規則，不應該有這種老師。
班主任不知道他惹到了誰，竟然被開大會進行批評。
聽完了才知道是江丹瑜，她竟然告到教育局去了，導致校長，教導主任都一起被批評。他們學校更是立為觀察對象。
一個十三四歲的女生，會有這麽邪惡？
有計劃地弄死他？
他托人去教育局問，將她賣慘的情節問得很清楚。
她手腕的照片還在教育局。
江丹瑜這一仗很成功。
當然也是借了當年教育整頓的風，本來國家就準備對師德師風進行規範，禁止體罰學生，他只是撞在風口上，被當成了殺雞儆猴的那只雞了。
他依舊教江丹瑜那個班，但是他和江丹瑜之間再無任何交際。
甚至可以說他怕她。
這事情塵埃落定都已經六月九號了。
江丹瑜和周冗兩人兩周沒有通信了。
周冗考完試回家，第一件事就是給於丹寫信。
寫著寫著，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中升起。
他看著手裏的鋼筆，合上了筆帽。
第二天一早，周冗坐上了去城鎮的車。
於丹的地址他閉著眼睛都說出來。
他這次想去她住的地方看看。
城際大巴的味道很重，而且很悶熱。
但是想到要去見她，就忽略了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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